柳七七

不甜

【巍澜/居北】回廊(上)

#RPS有,原著有,崩坏严重警告#


#一个关于白宇穿越进赵云澜体内和沈巍一起捉妖的故事#









起初这一天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白宇缓缓睁开眼睛,眼皮子沉重而迟缓地翻出至少三层。他以趴着的姿势伏在床上难以动弹,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浆糊。


他从盘古开天辟地那会开始想,想了许久之后总算恢复了一些记忆——昨天是哪个老友请客,他浪过了头,被灌了不少酒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心痛地皱眉,自己千杯不倒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败掉了,千万别是在酒桌上发了什么酒疯,太丢脸了,龙哥可能会借此嘲笑他很久的。


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晒在他半张脸上,刺得他眼睛难受,真是,昨天晚上为什么没人帮他关窗帘…


突然间,白宇意识到,他家床头墙上没并有窗,哪儿来的阳光啊?


他瞬间醒了大半,警惕地支起半身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下,他总算明白身体为什么这么沉重了。一只手臂正紧紧将他压箍在床上,见他有动静又收紧了三分。


白宇心中一惊,下意识挣扎起来,接着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身后某个地方甚至还随着他的动作一抽一抽地涨痛。


他疼地倒吸一口气,脸兀地腾红,一时间不敢再动弹,也完全不敢想眼下是什么情况。然床上的另一个人似乎不满他刚才一番折腾,直接捞住他的腰将他整个翻了个身与自己面对面,慵懒飘悠地吐出一句话,“今天周末没课,再睡一会儿好么。”


五十个不同的花式脏词从白宇喉咙里迸发而出在舌尖回旋打转又咽下肚里,最后还是艰难地骂了一声操。


此刻和他浑身赤裸抱在一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兄弟情深的、他的好龙哥——白宇确实知道自己和朱一龙之间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暧昧关系,可也不至于进展的这么神速啊,难道是昨天酒后乱那啥,一个不小心就把龙哥办了?不不不眼下这情况,或许他自己才是被办的那个…


尚未睡醒的那人眯着眼睛关切地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我昨晚又弄伤你了么,云澜?”


哪儿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两个大男人一清早抱在一起不觉得诡异吗,弄伤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云澜,云澜是谁。


赵云澜??


白宇抱住被子一个鱼跃从床上蹦起来,头顶狠狠撞到那人下巴,又吃痛地捂着脑袋滚落在地上嘶气,一片狼狈中仍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和朱一龙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


那人被他撞得有些懵了,摸着下巴却着急忙慌地想要去扶他。


“你你你别过来!”白宇一脸惊恐扑棱着脚就要往后躲,已然退到墙角了。他心下一慌脱口而出:“龙哥?朱一龙?你别吓我啊!”


“…云澜,你在说什么。朱一龙是谁?”


白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抓起地上散落的不知道是谁的衬衫裤子就套上,只来得及丢下一句“别跟过来,我要出去冷静一下。”不等人反应就一瘸一拐逃窜似的往门外跑出去。




清晨的阳光温度来的正好,夹着带晨露湿气的风打在人身上还有一丝凉意。街边偶有行人匆匆而过,一切都是平日里最自然普通的光景。


白宇努力地不去感受身上各种微妙的酸疼胀痛,而是集中精力细细观察身周的环境。沿途路牌上明明白白写着“光明路”、“大学路”。再往下去,龙城大学的大门赫然立在眼前。


这里分明就是龙城,镇魂里的情景,再清楚不过了。


白宇这一路上掐了自己好多回,确实很痛。在确认了这并不是一个太虚梦境之后,他总算充分冷静下来。


他本来就喜好科技研究之类的文学书刊,平行时空之类的理论多少也相信一点。


仔细想想,白宇反倒还有些乐了。穿越的剧情一般不都发生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身上吗,竟还能轮到自己身上。只是随随便便喝了点酒,居然就穿越到他演的电视剧里去了,那是不是再喝点就能回去了,是不是以酒做媒介,他可以在两个世界来去自由了?


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陌生,街道也好、刚才他醒来时所在的那个屋子也好,多少都有点眼熟,但都又与他拍戏时的布景大不相同。


他想,他或许是进到小说的那个世界里去了。


况且赵云澜和沈巍在电视剧里的交情,发乎于情止于礼,政策不能允许他俩到床上去探讨人生哲学吧。


白宇脸烫着捂了捂老腰,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亲自体会一把书里写的“腰肌劳损”是个什么滋味,这俩小年轻干柴烈火真是激烈啊。


可是…小说里的沈巍赵云澜,为什么会拥有他和朱一龙一摸一样的外貌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出演了这部电视剧从而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应?


那真正的赵云澜现在又身处何处呢,莫非也是被交换进了他的世界里,那可就糟糕透了。白宇想起来,明天还有个通告等着他去赶呢…


正满脑子胡乱想着,身后始终有个怯怯的男声追在后面坚持不懈地喊着“赵局赵局”。直到白宇终于被烦得无法思考了,才意识到“赵局”喊得不就是他本人吗,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瞧。


这个小伙子,白宇肯定认识,郭长城嘛,也是顶着张一摸一样的面孔,满头大汗哼哧哼哧喘着气,看起来是为了找他跑了好几条马路的样子。郭长城见了他,掉怂的脸上顿时堆满欣喜的笑容,像是见了活菩萨,嚷嚷着说“找到了找到了!”边摸着口袋掏出手机递过去,“赵局,给沈老师打个电话吧他都急死了。他打到局里来,说你突然离家出走了手机也没带上,赵局你没事儿吧?”


白宇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该叫他小郭,可是怎么跟演戏似的这么别扭呢。他也没接手机,尴尬地挠挠鼻子说:“啊…谁离家出走了,我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你们还在单位里呆着啊?”


郭长城满脸愁容地看他半天,怯生生憋出一句,“不是你…叫我们加班的吗…”


他干咳两声,“…是是我给忘了,那你在这干嘛呢还不快回去加班?”




等把郭长城犹犹豫豫地哄走,白宇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人民警可真辛苦。


他沿路慢慢走回去,找到来时的公寓,其实就是赵云澜的房子,站在门口,摸索出裤子口袋里一把不知用处的钥匙,又犹豫着抬手要去敲门。


还没等他扣指,门兀地开了。他猛地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似有若无的淡淡甘草味,熟悉温柔的触感,他忍不住回应般收紧手指。这和朱一龙,太像了。


“云澜,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好么?”直到头顶传来带着委屈愧疚的声音,白宇如梦初醒,触电似的推开了这个拥抱。


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他的眼里一瞬闪过些复杂又颇为受伤的情绪。白宇叹了气,像是安慰般牵起他的手腕,“你没做错什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相信时空穿越吗?”













“…所以说,你和赵云澜,交换了身份?”


白宇点点头,一番绘声绘色的长篇大论之后觉着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方才他见沈巍坐在一旁听得十分专心,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听什么怪异陆离的故事,倒像是朱一龙在钻研剧本的模样。


他不由想起来粉丝们所说的,“朱一龙就是沈巍本巍”,确实夸得很到位。


“那照你说的,我们…还有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出来的、小说里的世界?”沈巍若有所思地看他。


白宇表情古怪,有些迟疑地点头,他觉得这样直白的描述似乎很残忍。但沈巍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觉得不全然,虽然你们知道我们的过往,但是那次大战之后的种种呢?倘若我们真是书中人物,那这一切有血有肉的生活都不过是虚无大梦一场了。”


他顿了顿,“我真实地存在,真实地爱他,我是知道的。”像是在轻叹般诉说着。


白宇语塞,心里有些微妙地泛起波动。他放下杯子,作出漫不在意的样子堪堪打破这氛围:“哎,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告诉别人,那些赵云澜的小伙伴们,让他们一起帮忙想想办法,好让我们早点换回来呀。”


沈巍看起来出人意外地淡定,他说:“凡事有根不会凭空生相,等找到原因一定能恢复正常的。”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白净的脸上忽然飘起一层薄红。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去,随即又端出碗闻着很是腥涩的药汤递到白宇面前,“你…还是先把这个喝了吧。”


白宇愣了半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跟着脸也腾红起来,后腰和大腿像是要作出什么反应似的又争先恐后地酸软起来。他撇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沉默不语地捏着鼻子接过碗,就当作是给这个身体补一补了。


药汤太苦,他喝急了大呛了一口,端着碗在那儿咳嗽。沈巍小心地给他拍背,柔声问:“你感觉那里…还很疼吗?”


白宇咳得更猛烈了。




特调局里此刻人鬼俱全,全然不像往常颓颓无事混吃等死的样子,个个都顶着张怒不敢言的脸在岗位上待命。见人终于来了,大家都一股脑的站起身来,大有欲要造反的势头。


大庆都懒得从窗台上跃下来,隔老远拿极度鄙夷的眼神打量着白宇:“你在搞什么飞机啊,小两口闹点矛盾,至于离家出走吗,多大个人了一点都不懂事儿,还老叫猫替你担心。”


即使曾经剧组里有这么只一模一样的皮毛锃亮肥得可笑的黑猫球,白宇对于亲眼见到现实中一只开口说话的猫,仍是感到诡异和满满的惊奇。


楚恕之敏锐地目光剖了白宇一遍,伸手指指他的脖子,“老赵,衣领子遮遮好,注意形象。”


遮…什么?白宇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摸摸脖颈。眼力劲为负分的小郭同志也跟着说,“赵局,你这被什么毒虫子咬的呀,这么红一个包。”


白宇在大家一片憋着的哧笑中无言地拉起衣领子,他不得不向一旁的沈巍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实在不知道要从何开口。


这时候,屋里边办公室的门开了,没头发的林静拿着一打整好的资料走出来——真是个和尚模样,太违和了,白宇抽搐嘴角,压下想笑的念头。


“领导,这三天里几桩奇怪的案子,我都整理好了,它们确实有些共通点。受害者要么失踪,要么失忆,与其说是失忆,倒更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他边说边翻看起案页,“而且案件发生的地点多在大学路一带,受害人的特征似乎也是随机的。”


小郭面有菜色地打起牙颤,“听起来,好像鬼,鬼上身啊…我们也在大学路,该不会被影响到吧…”


大庆跳起来一巴掌糊上他的丧脸,“鬼你个头啊,斩魂使大人在这里,小鬼敢轻举妄动吗?”


大家看看“赵局”一反常态的神色凝重,又看看沈巍,见沈巍摇摇头满脸严肃启唇道:“其实,已经影响到了,还很严重。他…不是真正的赵云澜。”


沈巍眼神示意了下白宇。大庆“喵”地吼了一声迅速跳开一段距离,毛都炸开了。


哎,白宇长叹一声,不得不把先前那番话对着更多的震惊听众们再次复述一遍。


显然,特调局里的朋友们就没有沈老师来的那么淡定了。


楚恕之把他的眼睛睁到前所未有的大,林静手里的案卷啪地掉落下来。大家一个个的仿佛在进行一场“谁的下巴先脱臼谁就获胜”的较量。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眼前就突然炸开了锅,无数个问句和惊叹句同时朝白宇砸过来,耳膜都快震破了。这几个人用他们丰富的肢体动作和夸张的表情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群龙无首时的七慌八乱。


倒是祝红,一反常态地安静坐着,垂眼若有所思地细想一番,在场面终于要不受控制的时候,终于开口止住眼前的闹相:“是狐族,狐族闯祸了。”




“妖族不同种类的修行方式都依循各自生活习性而定,狐族修行就有三种法子。一是自行修炼吐纳之术,即为吸取月亮的精华,是正道,但很是缓慢,少有悟性强的能成功修成九尾狐;二是盗人精气,但有违天道,会遭天谴的,几乎没有狐狸敢这么做;三则是,走旁门左道修巫术养蛊灵,这是禁术,虽不至于伤人性命,但容易走火入魔,凡修此术被发现了,按族规是要被逐出去的…”


林静作为课代表举手抢答:“所以说,狐族有人正在修炼这个巫术,那和这些案子、和咱领导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宇敲了他一个毛栗子,“别插嘴,听老师说完。”


祝红飞瞬即逝地翻了个白眼,“…这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一条蛇诶,怎么知道狐狸搞得什么鬼。只是我听四叔说,狐族那儿前几天抓到一个擅修巫术的,但是那人好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他们上下都乱作一团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我看眼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半都跟这个奇怪的狐狸脱不了干系。”


“具体是什么关系,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祝红耸耸肩,“狐族挺怪的,做事总会背后阴一手,我挺不喜欢他们的。这样,我先问问四叔那里怎么安排吧。”


白宇点头,“让他们先留着那只犯错的狐狸吧,我们得去问个明白才行。”


几人又商量一番,决定先对外隐瞒赵云澜中招的事情,以免弄得人心惶惶惹出更大的纰漏来。


奇怪的是,虽然此刻眼前的赵云澜不是真正的赵云澜,可白宇身上与其如出一辙的气场与领导力,还是让大家不由自主地定下心神不再慌张,仿佛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特调局日常处理的一个小案子罢了。













在解答了足足能写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那么多的问题后,白宇揉着太阳穴痛苦地意识到,这群没良心的小畜生们不仅一点也不担心他们领导,还都挺兴奋,活像一群围着新鲜特价鸡蛋的小区大妈。


“…老楚还说过这种话?”林静捏尖了嗓子一脸油腻地学起样来:“‘可是他好man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笑之后,他如愿以偿地赢得了一脑门的包。


“诶,那你和你们那边的‘沈老师’,关系怎么样呀?是牵个手亲个嘴呢,还是已经…啧啧啧…”祝红两眼噌噌冒光,头顶凭空烧起一团熊熊燃烧的腐女魂火。


白宇黑着脸说,还没到那种程度,祝红便长吟一声“好纯情呀!”于是醉倒在无限自我脑补之中。


见大家大有要无穷尽孜孜不倦问下去的趋势,一直没声响的沈巍终于坐不住,握着白宇的胳膊把他也拉起来:“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祝红,你四叔那儿就拜托你了。”


白宇被问得晕头转向脑壳疼,他觉得自己仿佛刚脱身于一场声势浩大但秩序混乱的新闻发布会。他无奈地问沈巍:“这些小兔崽子们平时也都这么放肆吗?可我记得他们挺怕赵云澜,不敢如何如何啊?”


沈巍笑了笑:“你看起来好欺负一些,他们大约是在泄私愤吧。”


沈巍笑的真好看,白宇看着晃了神,鬼使神差地差点想要把那人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他突然很想念朱一龙,尽管只过了短短一天,尽管他们平日里也没那么频繁地见面。




白宇一路乖乖地跟着沈巍回到赵云澜的公寓,他反正也无处可去了。沈巍很自然的关好门脱了外套,便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饭。白宇向来是极其可以白享吃喝坐等伺候的主,此时坐在沙发上无言地看沈巍忙碌的背影却觉着有些拘谨,似乎有种像在偷窥别人生活的说不出的怪异。


他于是坐不住地去厨房询问:“要帮忙吗?”


沈巍对于眼前这人不捣乱反而主动要配合,显得有些意外,不过想起来这身体里毕竟住了别人的灵魂,于是客客气气地笑了下默许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配合有序地完成了一顿简单的晚饭,两素一荤。荤菜虽是冰箱里昨晚剩的糖醋小排,白宇丝毫不介意,他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忍不住心想着沈巍手艺果真不错,要比朱一龙强多了。


沈巍置着筷子始终不吃,只静静地看他许久,“不知道云澜,今天过得怎么样。”


白宇摆摆筷子,“放心吧,我龙哥和你一样儿靠谱,不会有事的。”


他顿了顿,又没话找话的说:“你和龙哥真的好像,我是指,除了长相以外。不过,你话比他少一些,手艺比他好一些,脸皮也比他薄一些…”


白宇再次沉默了,他发现自己还真挺想朱一龙的。而且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些细小的恐惧,突然有些担心万一真的无法回去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嗯,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只手覆上他握筷子的手,安慰性地轻拍两下,他抬头对上沈巍坚定温暖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副身体仿佛与沈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能心灵感应般感受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力量,慌乱心里竟然也渐渐安定下来。


也许是因为互换灵魂会损耗很大体力,加上今天信息量大得让人筋疲力尽,饭还没吃完白宇就开始犯困。他硬生撑着和沈巍一起收拾碗筷,却止不住呵欠连天。


“我不行了,实在太困了…”白宇只脱了鞋就囫囵上了床,忙不迭地要去会周公。


沈巍给他掖好被角,留盏床头灯,揉了揉他的头发,习惯性地低头欲在对方额上轻轻留下晚安吻——


又生生止住。


空气中不知是谁的一声轻叹。


沈巍垂眸,最终只说了一句“睡吧,晚安”,便转身离去,走出房间带上门。


白宇觉得他的背影真是落寞极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白宇是被苹果手机内置电话铃生生吵醒的。他艰难地闭着眼睛从床上摸索着不知谁到哪里去了的手机,胡乱摁下屏幕。


“老赵!额…哎算了,就叫你老赵吧。我四叔说,那帮臭狐狸要今天中午就把那个闯祸的修行给废了。他们族内的规矩我们也不好过多插手。但是,你们如果要问话,最好上午就去一趟吧。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你们要去,四叔懒得和他们多废话。”


挂了电话,赵云澜揉着乱支翘地头发坐在床上,静静思考了许久“我是谁”“我在哪”“电话里是谁”“她在说什么”。


等他终于想起昨天的一切来龙去脉,从床上腾起,五分钟之内飞速地把自己洗漱干净穿戴完毕,随即匆忙拉开门。


一见沈巍已经端端正正站在他门前了,白宇觉得有些惊讶。沈巍手上还提了个煎饼,似乎已经出去过一趟了,于是递给他说:“这个就当是早饭吧,路上垫垫饥。祝红联系过我了,我们得马上出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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